柳寒溪看着面容熟悉,却倍感陌生的女儿不知所措。
柳寒溪前脚刚走,太子后脚赶到,进门就道:“还真是不巧,本宫就多看了一份折子,过来就没能见一见母亲。”
谭听涓上前去接过来大氅,道:“殿下难道不知道,我爹太久没见到我娘啊,是会着急的,我娘这不就急着赶回去了。”
太子坐下尝了一口小菜道:“这小菜淡雅,你别忙活了,过来坐下。”
谭听涓从背后抱住太子道:“殿下,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太子一愣,笑道:“你这是什么问题?本宫不一直对你这么好,谁对你好?”
谭听涓缓缓松开他,滑到前面,被太子揽在怀中,动情地吻上太子的下颌。
燕都外。
陈使们无法说服燕都接受安义公主,两方暂时无法谈拢,商议之后还是准备回去准备一下来年再来。
王腊摸着马头道:“此次无功而返,皆因我之不慎。”
张且酩酊道:“大人休要如此说,我等还能带回李将军,也不算白来。只是回去后,还要对和亲一事多加商议。”
王腊道:“张大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周国根本就不会和亲?他们知道安义公主之事,故意用和亲来扰乱我们的视线。”
张且酩叹气道:“这就是兵行险招,成,则周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败,于我国而言,也确实没有什么伤害。这个买卖,无论背后有什么阴谋,咱们都要走。”
王腊道:“咱们此番回程,直奔南郡,而后直插蛮荒之地回国。”
几日后,两人到了南郡,本以为要好好唇枪舌战一番,结果秦综直接开了城门放行,连脸都没有露一个,让下属将李无蝉绑着扔来。
行至城外十里处,王腊让下属将李无蝉请下马。
李无蝉坐在磐石上苦笑道:“我活着是为了马革裹尸,却没料到,还是死于蝇营狗苟。”
王腊走到他面前,陡然下跪,泣涕道:“将军!您现在死,就是马革裹尸还,若是拖延至临淄,便真是死于蝇营狗苟了。将军,您今日死,是死节,是为了家国大义。”
李无蝉反问:“家国大义?”
王腊声泪俱下道:“正是!将军常年征战岂能不知陈国国库早已空虚,而且常年士气低下,现在摄政王安排好了,只要将军之死与周国相连,士兵气愤之下,定能……”
李无蝉打断他道:“我死之后,我家里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