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照随手打起窗子,转回头来道:“咱们这是没出城吧?”
顾明朝道:“听你的。”
谢松照:……
顾明朝心情舒畅的啜了口茶,道:“大夫会开方子,会抓药,你就会吃药。”
谢松照:……
谢松照吐了口浊气,安慰自己,这是个孩子,不要跟他计较,以后就靠他来养老送终了。
大夫皱着眉搭脉,皱着眉写方子,皱着眉抓药,差点就让谢松照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大夫终于开口了,“你小小年纪,怎么身子虚弱至此?这手,别再提刀了,也不要常常伏案疾书,你这身子,畏寒,现在就不要往南方那阴寒的地儿去了。”
顾明朝道:“南方阴寒?”
大夫道:“南方的冷透骨,北方不一样,北方多披件衣裳就好。”
顾明朝看了看谢松照,道:“大夫,桂阳算南方吗?”
大夫看着他道:“你现在在哪里?”
顾明朝道:“南郡。”
大夫道:“你说南郡为什么叫南郡?”
顾明朝:……
谢松照一口茶呛在喉咙上,连连咳嗽,顾明朝又给他倒了盏茶道:“走了,办完事儿早点回去养着。”
大夫道:“江左那边倒是合适将养着。踏秋河一带也可以。”
顾明朝道:“江左一带不是南方吗?”
大夫道:“那一带的风水好,清净。他的身子就适合在清净的地方养着。”
顾明朝道:“行,多谢大夫,我记下来,尤达,给诊金。”
谢松照拢着袖子道:“以后我就要住在踏秋河畔,三两间竹屋,有棋有茶,再有你给我安排后事,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