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澜感觉右眼皮一跳,这真是相府嫡女?她除了不会打人,却比她那会打人的丫鬟更可怕。
此时感觉右眼皮跳的厉害的还有皇帝,这信息量着实是有点大,谢星澜这小子,竟然新婚夜让人家独守空房,这不是在打丞相的脸吗?比起这个,人家姑娘打几个下人算得了什么?朕想让你们两家和解,你偏偏在这添堵,哎!
“爱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思姻既已与你拜堂成亲,你就该尽到作为夫君的责任,不可儿戏!”
尽职尽责,不可儿戏?谢星澜冷笑,
“当初元相贻误战机导致我右腿被废,他尽职尽责了吗?”
眼看谢星澜眼里还有气,皇帝一声叹息,可能注定他这一代不能扩张祖宗基业,只盼谢家有后,再出个大将军来。
看着面沉如水的元思姻,皇帝有些内疚,元相说大女儿是他最宠爱的,为了文武调和,为了给谢星澜赔罪,愿意把思姻嫁给他,用一个女孩的一生换他一条腿,可怜这女孩,她又做错了什么,可怜谢星澜,他本来能打下南州,可怜朕自己,为了父皇遗训不能处置元相。
还是希望他们俩能日久生情吧,都是可怜人。
“思姻啊,谢爱卿这脾气,你可能不太了解,他就是表面混账些,其实比谁都会疼人,日后你就知道了,来人,传旨!”
说完这些,皇帝就说自己还有事,让两人接了圣旨先回家。
大公公捧着早就拟好的圣旨宣读,大意就是把思姻夸得如同天上神女,然后封她为一品夫人,这是臣子女眷中极高的荣耀。
拿着圣旨,思姻没有半分喜色,也许这辈子就这样了吧,皇帝赐婚、嫁给镇国大将军、封为一品夫人,这是多少京城女眷梦寐以求的风光,我也该知足吧。
她苦笑,想起两年前宫宴上那个白衣身影,眉眼似夏日的骄阳,笑起来融了她心的男孩,如今我已嫁为人妇,此生再不会相见了,这皇宫,也是一处伤心之地。
谢星澜早料到今日会册封,又恢复了面瘫神态,径直走出大殿,只是一看到那抹鹅黄色身影,登时来了精神。
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日后我定让你怕的要死。
第三日,归宁日,两姐妹心情沉重,真是一万个不想回,想起赵夫人那副嘴脸,沈银谣就觉得脑仁儿生疼,思姻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平日里总说“淡定”的是她,如今不淡定的也是她。
那群人不就是盼着自己过不好嘛,其实好不好的,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想法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
思姻拍拍沈银谣,
“走吧,你不要担心,她们不敢把我怎么样,顶多言语上不好听而已,到时候你忍忍别打人,这次结束,我们以后就不回去了。”
沈银谣头一歪道,
“我以前老觉得,你们这种大家闺秀就是唯唯诺诺、哭哭啼啼的小女儿家,如今对你元大小姐越来越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