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翌安静吃饭,头也没抬,似乎对这件事毫不关心。
沈棠夹了一筷子鱼到自己碗里,柔柔的说:“伯母,寒时都还没有向我求婚,现在说婚礼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
李雅芝脸色一变,脱口而出:“婚都订了,还要求什么婚,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别人?”
因为太过震惊,李雅芝的声音有些尖锐。
听到这里,谢翌也饶有兴致的看了沈棠一眼。
沈棠慢条斯理的挑着鱼刺,反问:“有何不可呢?”
“有何不可?”李雅芝气得笑出声,“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钢琴家了,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你只是沈家的养女,沈棠,你不会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吧?”
在李雅芝眼里,沈棠已经成了没人要的废物,应该求着自己儿子娶她,婚后更要对自己这个婆婆言听计从,把自己当老佛爷一样供着才对。
挑完刺,鱼肉已经冷了,沈棠直接把它丢进放鱼刺的盘子里,温温和和的说:“伯母说笑了,这两年我已经很有自知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