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就单单这1座宅子,不知道就得值多少钱啊。
让我觉得有点意外的是,外祖父所在的这个院子,院门上面没有任何的牌匾,就像是1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那样。
而他老人家,此刻正在院子里面的石凳子上,修剪1棵矮针松盆景。
羽睫在院门口就将车停下来了,“周沧少爷,老太爷在那边,您请进吧,这车子交给我就行。”
他说完这话之后,便腾出另外1只手来,将我手上那台单车的车头1把抓住了。
外祖父理应听到我的对话了,可是他却没有抬起头来,甚至身子连动都没有动1下,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修剪那盆盆景之中。
“羽睫,那就麻烦你了。”我对着羽睫微微1笑,然后将手中的单车交给他。
“外公,”我站在院门前轻轻地喊了1声,顺带着敲了敲门。
外祖父这才将头抬起来,那副模样,就像是他此刻才知道我已经到了的样子。
“进来吧。”他缓缓地说道,随后将手中的剪子放下来,伸手就要去打扫石头桌子上面散落的那些被剪下来的叶子。
“外公,我来。”我快步地走了上去,然后将手中的青铜8角锦盒还有那张被叠起来的小宣纸,1同放在了桌面上。
原本我以为外公的注意力会被这锦盒给吸引去了,谁知道他却用力地抬起来桌面上的那盆矮针松,然后将其放到了原来的座台上面。
这盆矮针松目测应该是有好几十斤重,真是不敢想象,1个已经接近百岁的老人家,居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就将其挪动。
我将石台上面的叶子扫在手心,然后走到了院门口,人在垃圾桶里头。
“坐下来吧,这么火急火燎的,早饭都没有吃吧,等1会我会让福婶多摆副碗筷。”外祖父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然后开始卷他的纸烟了。
这1幕,让我没忍住就想起了爷爷来。
以前在周家老屋的时候,我们爷孙俩也经常在这样的清晨,坐在院子中的竹藤椅上面,等着奶奶给我们端早餐过来。
我没有说话,就将石桌上面的那个青铜8角锦盒给推了过去。
原本我以为,外祖父追寻了这么久的东西,现在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即便心态再怎么的好,总该会有些喜形于色的表现吧。
没想到外祖父只是淡淡地撇了锦盒1眼,然后就将目光重新收回到我的脸上:“真的决定要放在我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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