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畏摇头道:“萧过望在与我分别时,他曾说:这回有未知且级数高到我等难以想象的生物布了个局,它才是这回最大的受益者,它……”
陈无畏一指幽暗森林,叹道:“它……又活了!”
正说话间,天空轰隆隆的雷音炸裂,戴宗不禁心中一怵。
而在他二人对话的七日前,位于第九处军营向南三百里,河道弯弯,正是韩原曾乘地猖部行军船路过的榆塞。
冬日的水面平静无皱,忽而一阵寒风拂过,片片龙鳞起伏闪耀。受某种莫名暗涌的迂回作用力影响,在水面维持了一种奇异的蝉翼状波纹平衡。
见状,狄飞惊眯眼笑了笑,心中顿起波澜,他冷声道:
“圣子,幽潮不出意外,必然来犯,岁在春耕。我得速归京城准备,也该到我俩分别的时候了!”
旦增次吉倒不意外,他笑道:“幽潮,是否为人间劫,我并不关心。既入武师,不到武师七阶,皆是蝼蚁!只是下回再见,不晓得这人世间还剩几人!”
说话间,旦增次吉难得躬身朝狄飞惊行了一礼,且在狄飞惊略显诧异之中,那个高大健秀且挂着孩童般天真笑容的身形,在一声宛如叹息的咒言中,踏水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