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昊炎将她扶了起来,道:“朕还没有亲政呢,快起来说话。”
朱灵素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苦苦恳求道:“皇上,求求您去救救顾长恭,求求您了,皇上!”
......
此时的牢房内,顾长恭独自一人坐在破草席上,百无聊赖地折折纸。
“我给你送了一坛酒来。”
不多时,原先那个狱卒头头开门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一坛酒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顾长恭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想请我喝酒啊?我的酒量,可比这个坛子要大。”
狱卒头头听了这话,连忙端起那坛酒,道:“那我就给你去换个大的去!”
顾长恭出言制止道:“算了。你也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啊,长夜漫漫,喝点酒打发打发时间也是极好的。”
狱卒头头闻言,便重新将酒坛子放在桌上,席地坐了下来,开口便道:“她是个好姑娘,胜过很多的男人,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是谁,但你很有种啊!”
顾长恭摸了摸鼻头,道:“有种的人死得快。”
狱卒头头叹了口气,道:“是啊,我看她这一次去呀,恐怕是凶多吉少。你不想她吗?我知道,你不是平常人,看不起我这种低三下四的人。”
顾长恭一边将酒坛子的泥封拨开,一边幽幽地道:“三天之前,我还不知道我的心在哪里,可是现在,我只想把我自己浸在这酒里泡一泡。”
说完,他就十分郁闷地将那坛酒端起来,往自己的脸上嘴里浇灌,尽情发泄自己的苦闷。
......
“快和我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顾昊炎坐在朱灵素的对面,一脸关切地问道。
朱灵素拿起桌上那只蓝色的布老虎,一边把玩着一边回答道:“起初我还不习惯,后来慢慢的就好了。”
“就这些?”顾昊炎愣了一下,又接着问道:“那你每天干些什么?想些什么?”
朱灵素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道:“一开始,我把自己当作活人,什么都想,拼命地想,因为没事可做,然后就不停地跟自己说话,直到最后没话可说了。我就当自己死了!然后,年复一年的就这么过来了。”
顾昊炎听了,有些心疼地望着朱灵素,抿了抿唇,问道:“那,你在地宫里面有没有亲眼见过先帝呢?”
朱灵素摇了摇头,道:“我每天陪他的棺木睡觉,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