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按照目前的发展态势,必然会有利益触碰的一天。
黄嵩笑了,抬手将夫人揽进怀中,夫妻俩姿势亲昵,好似抱着娃娃一般。
他低声道,“夫人心思,为夫不是不懂,不过如今还不是时候。兰亭势大,盘踞北方,但那只是表面风光,近几年内,为夫和她只有合作,不会发生冲突。你的担心啊,有点儿早了。”
“为何?”祁夫人诧异。
黄嵩低声道,“北方势力,不止柳氏父子,还有北疆。北疆一日不除,兰亭的势力就一日被约束在北疆。为夫和她起争端,这才是自找死路。她安心向北发展,为夫从北向南发展。彼此结盟,互不干扰。等她什么时候解决了北疆,什么时候,我们俩才会彻底对立。懂了?”
私交是私交,公事是公事。
不止姜芃姬看得清楚,黄嵩也明白。
合则为友,分则为敌,是敌是友,端看立场如何。
“原先为夫还觉得兰亭对抗北疆势力,胜算不大,如今一瞧,感觉五五开的几率大一些。”黄嵩略略垂眸,说道,“单以胸襟肚量而言,世间能超过她的,寥寥无几,可惜不是男儿。”
祁夫人抬手拧他腰间的软肉。
龇着虎牙道,“女子怎么了?女子便不能做大事儿了?”
“夫人,为夫哪里有这个意思……疼疼疼,松开些,肉都要掐紫了……”
黄嵩连连求饶,祁夫人半响才松开。
“那你希望,她能赢了北疆?”
“北疆乃是外族,屠戮多少无辜百姓,自然希望兰亭能赢。若是她力有未逮,为夫必当倾力相助。”黄嵩暗暗吸了一口冷气,可怜巴巴地揉着那块地方,夫人的手劲儿还是那么大。
女人啊,真是不好惹。
一边揉,一边抱怨道,“唉,夫人这次节外生枝,为夫又得掏私房钱破费一番了。”
祁夫人耳朵一竖,“你说我给你节外生枝了?”
黄嵩咬了咬她的耳垂,笑道,“你要是送些别的东西,旁人只当为夫和兰亭私交甚好,夫人上门拜谢也属正常。如今却送了胭脂水粉,哪怕兰亭不介意,但难保外人不会恶意说三道四,离间我俩关系。为求稳妥,明儿还得亲自上门一趟,加倍送一份厚礼过去,态度要郑重。”
祁夫人嘟了嘟嘴,却也没说什么。
黄嵩继续道,“……不然的话,以后旁人要是刻意折辱兰亭,什么事情都让内宅夫人出面,你猜猜会如何?她不仅会收拾那些人,还会将你丈夫我也收拾了。为防万一,破财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