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阉未离奶的小公猪。”
“妖,那不叫技术。”
“那你会阉什么的猪?”
“小母猪。那时候,乡间养户去圩镇上购回小猪在家饲养,如果是抓了头小母猪回来的话,就一般要请我去把小母猪给阉割了。这样子,以后长大就不会发情,好养又快大!”阉猪石说:“不过,这门技术生意到了近十年八年就基本失业了!”
“为什么的?”杂工虾问。
“因为现在规模化养猪场多了,乡下养猪的人少了,况且现在养猪都不喂青料都喂精饲料,猪大得快,还未发情就去屠宰场了!”阉猪石说:“所以,干我们阉猪的就失业了!”
“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我们无法抗拒的。”杂工虾说。
酒过三巡,窗外的月色朦胧,点点萤火虫来回穿飞舞,远处山岗上传来了几声夜莺的啼鸣。
在这样一个夜晚,一个娶了老婆的男人和一个光棍男人在饮酒,在畅淡人生,在回首往事。
那些开心的,那些不尽人意的往事,像阳春三月的一场小雨,沥沥淅淅下个不停。思绪一如窗外的月色朦胧,似真如幻。
岁月似一把无情的利刃,在你的额上,在你的眼角刻上一道道深刻的年轮……
阉猪石拿起酒杯,碰了碰杂工虾的酒杯,然后说:“场长,我们能碰到了,确实是一种缘分!来,我敬你一杯!”
“饮!”各人又饮了一杯。
“场长,这酒我也跟你饮过了,现在我范木石就当正你是自己兄弟了。有些话我就开门见山直捣黄龙地给你说说了!”阉猪石说。
“石哥你但说无妨,我夏水虾洗耳恭听!”
“场长呀,你现在这个年纪,说年轻又不年轻,离死又未到!鉴于目前这种状况,你还想不想娶个老婆,让下半生有个伴?”
“想是想,不过很难了,认命吧!”杂工虾说。
阉猪石就说:“到了你现在这种田地,想娶个十八二十二的黄花大闺女是没有希望的了。但去拣个漏,来过兵行险着,娶个别人不敢娶的,比较另类的角色应该还是有点称数的。”
“哪里有这样子的货头?”杂工虾问。
“怎么没有?现成的就有一个!”阉猪石说:“就不知道你够不够胆去提亲。”
“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