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皇子的大罪,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算了?”
宜妃见儿子如此,眼前一阵阵发黑。
“以命抵命,还能如何?非要闹出来,要郭络罗家阖家问罪么?”
九阿哥冷着脸,道:“谋害皇子,就该阖族问罪,郭络罗家凭什么不追究?!”
宜妃暴躁了。
“胤禟,那是我的娘家人……真要问罪,丢得也是咱们母子的脸面……”
“哈?!这个时候额娘说是娘家人了?之前娘娘在儿子面前说,咱们母子的体面从来不在郭络罗家头上,还跟儿子说可以从营造司入手……这都是诓儿子的……”
九阿哥已经是无比愤怒,觉得自己成了个笑话。
原来之前额娘的话也不能信,是哄他的。
他能接受额娘偏心,可不能接受额娘将他当成傻子似的糊弄。
这个时候,他不想要讲什么人情,只想要讲律法。
宜妃的脸色十分难看。
“我诓你什么?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就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九阿哥“腾”地起身。
“偏不!”
换做以前,九阿哥自己稀里糊涂的,不会这样怨恨。
可他接手了内务府一个多月,知晓的多了,想的也多了。
郭贵人一个低阶嫔御,住在翊坤宫,宜妃的眼皮子底下。
凭借她一个人,怎么去勾连刘嬷嬷,谋算住在阿哥所的皇子?
这是一条线。
一条郭络罗家布在宫里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