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宫外的。
女人出嫁确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成了娘家。
人生就此割裂。
婚前,婚后。
宫里的乾西二所。
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个大院子。
真要说起来,从六月底嫁进去,到七月底随扈出来,她就住了一个月零两天。
可是跟外头相比,那里也像是家了。
之前忌惮内务府的人,舒舒恨不得早早地搬出宫来。
如今九阿哥署理内务府,只有包衣忌惮巴结他们的,他们也自在许多,倒是不那么迫切地想要出宫。
想着二所的单调,还有头所院子里的精致。
舒舒就跟九阿哥商量着:“等转了年,也叫人多采买些花木来布置院子……”
九阿哥奇怪道:“你不是最怕虫子么?怎么还惦记养花木?”
舒舒哑然。
一时倒忘了这个。
这次随扈进了蒙古,路上住过不少次帐子。
即便驱虫的药点着,蚊帐也支着,可还是有“漏网之虫”。
加上天冷了,帐子里比户外缓和,许多飞虫还有趋光性。
舒舒正经增加了不少见识。
她皱眉道:“就没有不生虫的草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