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站在燕揽风身后,同属户部的侍郎出班。
“何楼前?”众人会意了。
“真是这个东西,少师一说,我就想到他了。”
“这个何楼前,一心只想着税收,一辈子都是如此。”
当着众人的面,何楼前却毫不紧张,哪怕被首辅与少师同时盯着。
他仍旧不紧不慢,道:“臣何楼前,确实上书建言,明后年开始提高两成粮税。”
方觉回头道:“何大人是觉得,老百姓日子过得太好了吗?”
语气冷冽,直达人心。
萧平硅不言不语,抿了口茶,准备看一场好戏。
何楼前不答,看向皇帝:“陛下,臣之前去方家庄看过,新粮的产量……何其惊人?”
“亩产至少,都是稻谷的三倍,还可以一年两产。”
“如此高产的粮食,纵然朝廷征税多两成,留给老百姓的也比之前的更多,臣以为可以考虑。”
“这……”群臣思考起来。
按照这样的说法,好像确实如此。
何楼前继续道:“如那木薯,亩产超过五千斤,征税七成百姓也能留下一千五百斤……何其富余了?”
“这在以前,可是万万不敢想的,老百姓的日子已经可以富足数倍。”
“在臣看来,七成算少了,应该收八成!”
不少人沉默了,没再指责何楼前,甚至隐隐觉得他说得对。
但又觉得,他说得好像不对,可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皇帝眼神飘忽,也在思忖之中,他瞥了方觉一眼。
所有人,都看向方觉,想看他如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