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色:“查,给朕查个清楚,不论涉及谁都查到底!”
不说给少师一个交代,光是敢在巡防营安插人,以及从抚州那里偷来大量弓弩,就已经是不臣之心。
莫说是京城大员,就算是皇子敢犯这事儿,萧平硅也不会放过。
对皇帝而言,军方武力是必须抓在手中,也只能由他抓在手中的。任何人妄图试探,或是挑衅,那都是作死。
等其余几个大臣,都一一离去,御书房里只剩下悬剑司的人时。
萧平硅终于问道:“如此大量的弓弩入京,别告诉朕,你们悬剑司毫无所查?”
“陛下,以前管这一块儿的,是萧落叶的人。”肖朝国不想甩锅,但这事儿确实不怪他甩锅啊。
这萧落叶是陛下您的人啊,谁都以为他干的事儿,都是您授权的啊。
我平时怎么敢查他?
那不是挑衅君威吗?
“咳……”萧平硅尴尬了一下,微有些恼怒,“难道半点怀疑吗?”
肖朝国忸怩道:“或许只能先找出巡防营中的内鬼,再顺藤查了。”
这话足够官方。
昨夜故意调走朱雀街的巡防营,这是肯定会留下痕迹的,是谁授意可以轻易查到。
但皇帝还是白了肖朝国一眼:“如今你对朕,也想要隐瞒了?”
肖朝国连忙跪下:“臣不敢……”
“那你就说,谁嫌疑最大?”萧平硅瞥着肖朝国。
肖朝国无语,心想谁嫌疑最大,陛下您心里没点数?
但终究不敢欺君,肖朝国无奈道:“陛下圣明,何须臣言明呢……何楼前、弓弩、抚州守将黎川……”
见皇帝还是端着,肖朝国也不再做谜语人:
“何楼前与黎川,还有一应被此案牵连之人,多是齐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