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闻言,却丝毫不高兴的样子。
“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只一次功劳,怎么抵得过将军您的辛劳,就算要升也不会顶了您的。”
这厮很会做人,说话也算好听,让魏然几次放弃那个怀疑。
魏然道:“若非北凉军虎视眈眈,我只怕会立刻被调回……不,圣旨只是稳住我的,押送我的钦差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前线军中大人物有罪,要被问责,也不会选在大敌当前的时候。
因为逼迫太甚,容易让对方狗急跳墙,一不小心真的反水了,那就损失太大。
得先稳住,再派人来收拢兵权,直接控制本人。
这是惯用套路了,所以魏然知晓自己的好日子不多了。
他自嘲道:“让下面的人,给我做个囚车吧,这一路回去可得颠簸……做得好点儿。”
何安哂笑:“将军就知道吓自己,这次咱们反应快,没丢城还反歼灭数千敌军,主力也未受损,死伤的大多只是一些军户与平民。”
“这应该可以将功折罪吧?”
魏然瞅着他,这时候还装傻,还在推脱功劳,这个何安真的好厉害。
难怪近些年里,凉州营的各部参将,对何安越来越归心了。
如果真是他通敌,那凉州营在北凉军眼中,已是刀俎鱼肉。
“这是你的功劳,不是我的。”魏然摇头,很有自知之明。
夺回城门,反歼灭数千敌军时,魏然都不在场,他与这份功劳可以说毫无关系。
虽然可以强行夺取一部分,但下面的参将都看着呢,这太败人品,且容易激起众怒。
在军中,恶意争夺军功那是大仇,将士就靠这个往上爬呢,兵部也不会答应。
“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何安笑道:“您是主将,凉州营任何功劳,都应该有您一份儿。”
魏然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