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方觉坐在主位上,安百里反倒坐次席,不过他也习惯了这个位子,没什么觉得不适。
“家师临走前,已经嘱咐过少师会来,早已授权在下与各位大人商议。”
叶红衣好奇道:“我怎么觉得,你师父早不走晚不走,就是在躲我们呢?”
方觉淡淡笑道:“他主要是躲我。”
“躲你做甚?”叶红衣不解,“安道伦与朝廷,一向是亲近的。”
安百里也不解,想到师父嘱咐的那些话,顿时觉得压力很大。
“以前在太皇山时,我每次与他做生意,都是先赊账,大概是怕这次我也赊账,所以索性不见我。”
“您在太皇山见过安道伦啊?”鲁信诧异道。
柏青道:“安道伦每年至少回太皇山一次,少师在帝尊阁三年,自然见过他至少三次。”
鲁信:“哦……”
几人摇头,觉得这厮不像是装的,太迟钝了。
方觉笑道:“安百里,你师父是不是说过,不能给我赊账?”
“呃……这,嘿嘿……”
安百里尴尬地挠了挠头。
师父说了,让您付清全部粮款呢!
可安百里知道,就算只是甘州一线,属于自家的粮仓里储备的粮食,就至少是价值几十万两白银。
一个少师,就算再贪,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这么大的家底。
所以安百里觉得,师父完全就是在为难人……但为难的不是这个少师,而是自己这个徒弟。
人家可是少师,从一品,代表朝廷买粮赈灾,我敢不赊吗?
而且,以往可都是打白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