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收好了,我可是垫付了三十八万两,回京城后要让燕扒皮还我的。”方觉向叶红衣说道。
“放心吧,燕尚书再一毛不拔,也不敢欠咱家的钱!”
……
刚出安府,方觉便带着人,直奔府台衙门。
只因比较近,稍晚些又去了一趟甘州营驻地。
甘州营的守将周德胜是鲁信的老朋友,公事办完之后,便留下了鲁信叙旧。
非战时,方觉也不管鲁信,由得他们去花天酒地,只嘱咐了一句不要误事。
翌日一早,鲁信早早到了安道伦的商号外,方觉几人来时看见他一副很是疲惫的样子。
柏青就笑道:“鲁将军,你昨夜没睡好?”
那黑眼圈,都不需要细看,神似熊猫。
“一宿没睡……”鲁信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十分无奈,“周德胜那厮,拿出了窖藏十几年的烧刀子,我俩都喝多了。”
“那你还能醒?”叶红衣诧异道,她甚至没在鲁信身上,闻到太多酒气。
鲁信嘿笑:“少师教我的,喝酒前先喝些牛乳,就不易罪了,我又洗过澡了,只是觉得疲累而已。”
他告诉众人,周德胜不知天机,醉了都不服,以往鲁信酒力不如他的。
“那你就随着粮车,睡一段吧,反正也无事。”叶红衣点点头,也不会说什么,要回京参他一本的话。
鲁信挠头:“那怎么好意思。”
说着,便躺到了一辆粮车上头,当即就开始打呼噜。
方觉则是在前头,带着甘州府台等官员,与商号交接以及商议护送流程。
“周将军没来?”甘州府台发现甘州营来的是个副将,顿时瞅了方觉一眼,生怕少师觉得周德胜傲慢,因此连累了自己。
甘州营副将道:“周将军……不便,所以派末将前来,请少师见谅。”
方觉摆了摆手,他自然知道周德胜为何没来,那厮还在自己营帐中呼呼大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