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吗,敢不顾官场默契?”
“这次我等原本至少可以瓜分一万多两,这下好了……”
这些官员,由四品府台到六七品知县,年俸加起来折合白银不到三千两,靠正经俸禄能快活度日吗?
若有这一万多两,每个人至少可以分得两倍于年俸的银两,怎么不动心呢。
可因为少师一句话,就全落空了,白高兴一场,又怎能不恼怒呢。
“说这些还有什么益处?”府台轻叹,“人家是少师,都消停点吧,不要撞铁板了。”
“哼,我等奈何不得他,却有人可以奈何。”
有人冷道:“此去西北的肃州,急行军虽然只要一日,但粮草押送至少需要十日八日的时间,若是路上有个什么错漏,哪里山塌地陷了……”
“倒也不是我们的错。”
说完,这人看向众人。
都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府台也是淡淡闭目养神,这种时候他什么都不会说,甚至不会暗示。
“呵呵……”得到了默认,那人便对自己的随从嘀咕两句,随从得令后连忙离去。
眼看着那人出去,府台才道:“好了,都别发牢骚了,散了吧,各自区域还有的是政务呢。”
说罢,就带人去了后堂,留下的几个官员也一哄而散。
……
粮仓外,周德胜抹干汗水,面对少师的官威,他有些扛不住。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少年!
传言不可信。
此人绝对有魄力,敢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只有有胆魄的人,才有这样的气场,周德胜自己在战场上就是这样,他很明白这种气场来源于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