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陈直道:“我在军中熟知罗阳,此人一向不择手段,就算没有名目,也依然会继续北上。”
“等他大军兵临城下,指望一封罪己诏,逼退敌军?”
“那照你们的说法,罗阳还说要清君侧呢,各位谁献出自己的首级,去平息叛军的怒火啊?”
陈直指向兵部尚书:“你愿意吗?”
“不……”兵部尚书立刻退后,生怕这疯子真砍过来。
“还是说你来?”陈直又指向户部尚书。
“又或者说,是将你们全部,都清理了,才算清君侧呢?”陈直冷问。
孝王恢复了些冷静,对质道:“若陛下不下罪己诏,愿来勤王的兵马,怎及罗阳与万一鸣的兵力?”
“那又如何?”
陈直好似开了窍:“你以为罗阳真敢与朝廷大军决一死战吗?”
“不论谁输谁赢,北凉必然受到重创,皆是不论是西楚、东海或是大夏,都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定然默契出兵瓜分我北凉。”
“罗阳此人虽然不择手段,但绝不愿意损自己利他人,当他看明白无法轻易取胜之后,必然会愿意坐下来与朝廷谈判。”
陈直淡淡道:“你们觉得,罗阳会非要一意孤行,还是有脑子呢?”
“这……”
此话一出,顿时让不少人,都意识到自己的疏忽。
就算是凉帝,也顿时心安不少。
是啊,罗阳怎么敢呢。
“小瞧这个陈直了,他没那么无用。”
“难道这厮在装,是怕陛下忌惮吗……”
在场的人,顿时嘀咕起来,他们已经失了气势,难再逼迫陛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