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才是来京城,最大的好处。
可他并没有莽撞,而是拱手道:“臣戍守边关,抗击敌寇乃是本职,分所应当,不敢请赏。”
“嗯,说得好,宁将军真是胸有丘壑。”萧平硅满意点头。
宁武神色平静,像是当真觉得微不足道。
“可是……”
突然,萧平硅话锋一转:“你作为副将,日常不操练兵马,不维持营中军务,为何会终日带着斥候,在雪山外亲自探查敌情呢?”
“这……”
陛下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宁武惊了。
他没想到,陛下会这么问,毫无准备,当下要组织语言还真是困难。
又摄于陛下皇威不敢蒙骗,当即愣在那里,冷汗直飙。
萧平硅继续道:“在我大夏兵制中,军中副将协同主将谋事,应当积极参与配合一切军中事务,而你却带着斥候终日游离在外。”
“是失职呢,还是利州主将刚愎自用,将你排外了?”
“嗯?”萧平硅笑问,看起来十分和善,但语气中令宁武察觉到了陷阱。
好像是话里有话,且还藏着后手,这该怎么答?
宁武心中欲哭无泪,谁来救救我……
“利州营内,情形究竟为何,你一个副将因何被排外,不能接触军中核心军务?”
“是你无心公事,还是与人格格不入,才被人视为外人?”
萧平硅按着御案,笑眯了眼睛,语气带有一些阴柔。
“陛,陛下……”宁武想哭,他突然觉得,这不是领赏来了,是挨刀来了啊。
“你想说什么?”萧平硅俯身,脑袋向前一伸,饶有兴致地看着宁武。
宁武磕磕碰碰,几度张口不开,可在君前拒不答话也是大罪,只好想先应付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