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确有其事,秦大人上奏了,说甘州有案子牵扯到了肃州的官员,所以去看看……”王丰揶揄道。
贵妃不敢接话,但却竖起耳朵,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已经没心思指导永安王写字了。
“牵扯肃州官员?”萧平硅揣着手,白了王丰一眼,“那秦时益要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的。”
王丰尴尬一笑:“呵呵……”
王丰当然明白,秦时益去肃州,为的就是整肃赈灾一事,根本与肃州官员没有屁的关系。
因为肃州上品级的官员,早就在被北凉军破城后殉难了,根本没有能够得着甘州那边大案的官员剩下。
秦时益没有职权直奔肃州,为了能插手肃州的赈灾,他当然得找个借口。
这谁都看得出来,只是谁都没办法拆穿。
“哼,且看肃州又会死多少官吧。”萧平硅颇有些期待地道。
王丰暗暗一转念,便明白这也是陛下默许的,甚至陛下也想着趁机杀鸡儆猴。
萧平硅看向贵妃:
“这些个官员,每年各地赈灾的钱粮,过半都被他们贪了,该杀!”
贵妃瞳孔地震,连忙转开眼睛,盯着永安王的书卷,不敢挪动半分。
见贵妃不搭话,萧平硅又看向王丰:
“肃州那边,不同于甘州,甘州营的主将周德胜还算有底线,肃州营没有人坐镇,仅凭一个巡查御史蔡言,是无法全力支持秦时益的。”
“朕怕秦时益会出事,他可是一把利刃,不能折在肃州,传令让甘州营与北渡大营时刻注意肃州变动。”萧平硅吩咐道。
王丰躬身:“遵旨。”
得令后,便下去传讯了。
见王丰走了,萧平硅才又将目光,落回到贵妃脸上。
贵妃盯着永安王的书卷,仿佛没有感觉到,那道炽烈的目光。
可萧平硅没有收敛,那极具特殊意味的目光,反而盯得更仔细了,将贵妃脸上的绒毛都看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