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皇帝真狠心呐,将亲儿子发配去凛州,这个季节怕是会死在流放路上吧?”典一赶着马车,笑呵呵地幸灾乐祸着。
“流放凛州?”
方觉却感觉,皇帝选的这个流放地,多少有点儿刻意了。
黔州、凉州、熊州……这些地方,才是流放的热门地点。
凛州实在是太远,且通往凛州的道路,都还没开始修建。
走出征那条路,太远了,绕路很多,只怕路上就要耽搁一两个月。
“看来,陛下是准备将北凉四州彻底吃下,要准备修路了。”
“修路?不是有路吗?”
方觉白眼:“从京城去北境四州,要绕利州或是凉州、霜州等路线,受制的关卡太多。”
“为了支援北境更快,多半会修一条官道,连通甘州或是北渡大营方向。”
“哦,那我不懂。”典一欢乐地赶着马。
……
“工部?”
方觉抬头,看着牌匾上,都有些落灰,有燃烧的灰烬飘了上去。
前日夜间,工部衙门失火,烧了一半,库房损失惨重。
不仅一些军械的样品与图纸被烧毁,更要紧的是四百万两江南水利启动资金,被发现丢失。
这一下子,整个工部衙门,被端掉了半锅,涉案人员甚广。
尚书、侍郎,都没有能脱罪,已经下狱暗查了。
“此乃朝廷工部衙门,闲人免进。”守在衙门两侧的,都不是工部的府兵,而是禁军。
禁军接管了工部衙门,可以看出,工部有多不被放心。
“整个京城,谁不认识我家少爷,你是假装不认识,还是真的孤陋寡闻?”典一贴身跟随方觉,见禁军拦阻便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