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得身穿厚实罗衣,带着帽子,提着鸟笼子,眼神轻蔑的看着外面,以及周边的茶客。
这些一看就是商贾富户过来喝杯茶,顺带着寻些优越感,找点乐子。
有得穿的则是素色破袄子,几个正大碗的喝着茶,哈哈大笑的闲聊着。
这些一看就是就是兜里有点闲钱,在家实在憋着无聊的闲汉。
傅丘喝了一会儿茶。
越来越多汉子捂着手,裹紧了衣服,快步朝着楼里走来。
楼里渐渐热闹起来,各种三教九流开始汇聚其中。
没办法,这个时代娱乐实在不多。
喝茶、闲聊、听书、听戏、逛窑子……
但大冬天的,白天你逛什么窑子?不嫌冻屁股?那些私窑、暗窑各种设施可远不及春风楼。
综合说来,还是这茶馆里,性价比最高!
不但可以喝茶闲聊,还能听书……
此时前堂的说书的老头也开始布置起来,他摆开椅子、桌子,把手摸向了怀里,拿出了一卷白色手绢。
而手绢里面包的是一块观里的醒木。
醒木这东西不只是曲艺行里的人要用,其他行当的人也要用。
再取出一柄折扇,问小二找了一把茶壶,从里面倒了一碗水放桌边儿上。
这就算齐活了。
老头咳嗽两嗓子,手持醒木一拍,就听“啪”的一声!
这动静很突兀,这一屋子人瞬间就把目光集中到了说书老头的身上。
只见那老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手里还抄着一块黑漆漆的醒木舌绽春雷:
“文章谩说自天成,曲学偏邪识者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