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想再确认一次作战计画,哪知道他才一叫,爱菱立刻回一声“知道了”,跟着一件披风扬起,老人与少女的身影再度消逝于空气中。
“又……又变走了。”韩特惊愣得张大了嘴,“隐身披风的法力不是只能用一次吗?”
华扁鹊淡然道:“那么,他们手上一定不只一件。”
“没义气!只懂得把自己变走,每次都留我们下来,一点基本的义气都不讲,太过份了。”
韩特在原地气得跳脚,对自己被留下深深不满。而一袭青影亦于此时出现在三人面前。
环视左右,严正道:“又是三个人吗?另外两个藏哪儿去了?”
相同的稳重,相同的压迫感,但与上次相较,此番的杀气更形浓烈,显然丢过一次脸的严正,已下定决心要下杀手。除此之外,他身上更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森鬼气,遥遥相隔,便让人觉得身上不自在。
如果事先毫不知情,三人必会为此感到不解,但现在,三人心中清楚,爱菱的话有着不可忽视的真实性。这令某人的心情极端恶劣。
“喂!老头,换点别的话来说说吧!这一句你上次讲过了。我知道你一定要说,这次不会那么大意,要不顾一切地把我们杀死。废话少说,有本事就动手吧!”韩特哂道:“还有你那什么抄袭引神入体的死人骨头功,要用就快用吧,哼!干放着两百多年没用的东西,还能有多少效果,亏你还得意成那个样,笑死人了!”
此言一出,敌我三方尽皆大惊,白飞与华扁鹊固然意想不到,韩特这样宣告,让幽冥王有了防备,等一下的计画岂不是不战自破。
“韩特,你发疯啦!干什么故意提醒他?”
“哼!我才不管呢!你看老家伙脸那么臭,一定是被我通通讲对了。”
韩特一脸悲哀表情,喃喃道:“打赌输掉要去叫那丫头作大姊,与其后半辈子过着那样的黑暗人生,那还不如就在这里死掉算了。”
“你想死也不必拖着大家,我们还不想死啊!”
“谁管你们,大家手牵手,一起快乐地下地狱吧!”
“唉呀!打赌输了不算话不就好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说了不算数,有什么关系,总比死掉好吧!”
这边在激烈地心理辅导,另一边的幽冥王却给打乱了步调,他本拟一上来便施以辣手,以迅雷手段立刻击杀韩白两人,哪知却被韩特一语揭破,弄得一阵惊疑不定。
旁的也就算了,那白骨阴煞功是他归纳毕生所学而创的得意武功,于两百七十年前整理完毕,除了向大雪山极少数人提及,从未有机会用于实战,这年轻人从何得知?
饶是他定力深湛,一时间却也不禁面色铁青,举棋不定,不敢动手。
凝神想想,唯一可能的解答,就是校长曾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爱徒,华扁鹊转述给韩特听,在此时突然说出,影响自己的心理。
这么一想,心中即安,因为此功从未使用于实战,这三人便算知道这功夫,也绝不可能晓得内里的确切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