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哥说笑了,我又不是李煜,这样冲进去只有变肉酱的份。没面具有没面具的作法,我还有一个最古老、最笨却也是最方便的改扮方法。”
“哦!什么方法这等神奇?”
“蒙面人!”
源五郎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怪模怪样的丝质品,套在头上,展开身形,如燕投林,高速飞越小路,从那堵围墙上射过,进了墙内。花次郎暗叹一声,脚下发劲,随后追上。
“咦?花二哥,你不蒙面吗?”
“大丈夫来去光明,我既不做卑鄙勾当,当然不怕被人认出,为何要蒙面?”
“是吗?那到时候人家只追着你跑,可千万则怪我喔!”
花次郎一怔,源五郎已飞身而起,往官邸楼房掠去,他略一考虑,终是放弃了改扮的打算,紧蹑其后。
之前他与源五郎两度交锋,不仅吃了大闷亏,更连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法、武学路数都没看出:全中老大不忿,这次跟踪,其中一个因由就是想看看源五郎施展武功,推测他的出身。
果然,源五郎不再刻意掩饰,左闪右晃,在各树梢顶轻轻掠过,无声而快速地飞跃。
花次郎在后旁观,只觉得对方身法飘逸灵动,潇洒至极,但在每次落足、改变方向的瞬间,会骤增为骇人的高速,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若非自己贴得够近,又刻意运足目力,说不定真会给这奇异身法甩开。饶是如此,也跟得大感辛苦。
(好邪门的轻功,江湖上闻所未闻,有点像我自鹿洞武学,叉有花家瞬息千里身法的影子,这人妖小子是什么来头?)
心中有着明显的疑问,花次郎又怀疑起源五郎的来意为何?
暹罗虽非大城,本地也没什么杰出人物,但此处既然是城主官邸,必然会有相当程度的守卫。可是看源五郎毫不停留,在房舍中穿梭前进,又将巡逻的东方家子弟时间算准,安然躲过所有哨岗机关,显然是热门熟路,绝非首次前来。
之前源五郎说过,他曾刺探过东方家的情报,难道此行也是要做同样的事?
花次郎纳闷着,源五郎已掠往主楼东侧的一处单栋楼阁,瞧那建筑款式,似是专门的会客厅,而十数名东方家子弟神色严肃,小心翼翼地把守巡逻,兼之灯火通明,要悄没声息地靠近过去,委实不易。
“哈!把守的这么严密,一定有好东西,今晚没有白跑啊!”
隐约听见前方人的低语,花次郎暗自纳闷,这么严密的把守,凭武力硬闯不难,但要在不惊动警戒的情形下偷渡过去,自己就大感棘手,不知道前头的源五郎会有什么妙策?
这想法才一起,本停在前方数尺的源五郎,蓦地出现在身边,跟着又如羽箭般前奔,藉力掠回原来落脚处,足下不停,瞬间加速至肉眼难办的高速,身形一幻即逝,再看到入时,源五郎已藏身在楼阁旁一棵大树上,同这边招手。
(真见鬼!这究竟是什么轻功?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