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魔功中的什么变化吗?或者……难道死老鬼皇太极真的留下了什么后着,要这小畜生来对付我?呸!这个老鬼死都死了,还能做什么怪?)
多尔衮狂傲豪迈,从不把什么因果报应放在心上,但与皇太极争夺肉体操控权数百年,虽然最后获胜,但却对皇太极忌惮甚深,想起这个生死强敌的手段,那种就算身死也要反咬一口的狠劲,心中不禁有了几分惧意,而这个反应并没有逃过兰斯洛的观察。
“怎么了?多尔衮,这个样子就开始害怕了吗?那也没错,我说过我今天是来替我义父算帐的,面对他的手段,你是该非常害怕啊,哈哈哈……”
“小畜生,就这么几手变魔术的三脚猫把戏,想得意还嫌早呢!”
看不破敌人的武技奥妙所在,多尔衮纵然困惑,却也只有继续硬上,但尽管他的斩击威猛无匹,可是兰斯洛却根本不与他硬碰硬对战,只是控御着八枚烈阳火球,灵巧地与他一式一式拆招,尝试虚耗他的体力,尤其是当双方又拆十多招后,兰斯洛一改站在原地不动的沉稳打法,施展小巧身法腾挪,绕着多尔衮攻防。
刚刚单是站在一个地方,八枚烈阳火球纵横来去,就足以让人眼花撩乱,现在加上兰斯洛本身的移动,忽焉飘近,忽焉远扬,八枚烈阳火球此来彼去,化作经天流星,煞是好看,却神出鬼没,根本无从防御起。
(他这样子分开操控八枚烈阳球,天心意识高度集中,耗损程度是控制烈焰刀的八倍,极不讨好,不可能撑得了太久……)
多尔衮身经百战,纵是面对全然陌生的武技,也能迅速归纳出这武技可能存在的优缺点,但归纳得出是一回事,要在实战中找出破解方法又是另一回事,对上了这个全然陌生的大日功,他一时间也只有招架之功,脑中更是浮现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近身运使烈阳火球的痛楚不说,小畜生这样子高速移动,还要分神操控烈阳火球,力量耗损应该很大,怎么还能在那边贼笑?他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掌握到什么秘诀?他对大日功的掌握不可能在我之上,除非……除非真是死老鬼皇太极的……)
干阳大日神功的许多霸道招数,都是多尔衮独力钻研完成,半数以上甚至是皇太极亡故于阿朗巴特山以后的事,是以即使皇太极复生,多尔衮也不认为自己的大日功会输给对方,然而,皇太极毕竟是干阳大日神功的创始人,如果说他从这套心法的根本之处,创发了什么秘诀,又或是破解了某个缺陷,将秘诀传给兰斯洛,那么……
(连死了也还在作怪,这个死老鬼……)
作战时心无旁鹜,百分百地投入与享受战斗,这是所有敌人对多尔衮畏惧的优点,可是今天这狂人却栽了觔斗。打从心底对皇太极的忌惮,令他没法抛开繁杂思绪,全神作战,在不知不觉间,战斗的节奏掌控已然易主,之前一直被压在下风的兰斯洛,慢慢掌握到这场战斗的主动了。
“多尔衮老头,刚刚只是变戏法,你是不是不过瘾啊?现在给你一点正经的东西,睁大眼睛看着吧!”
当确认敌人的体力与斗志都被削弱,兰斯洛决定反守为攻,手臂一振,八枚烈阳火球飙如流星,去势神妙无方,其中几个与烈焰刀一沾即退,牵制着敌人的最大战力,其余的却以最快速度飞袭多尔衮。
相较之下,威力绝伦的烈焰刀,这时就显得笨重呆滞,别说攻击兰斯洛,单是自保已极为窘困。多尔衮必须一面挥刀,一面腾挪闪躲,这才能够不被烈阳球给击中,总算烈阳火球分开攻敌,单独的威力远逊烈焰刀,杀伤力不强,多尔衮的压力才没有那么重。
但是,长时间下来顾此失彼,好不容易躲过兰斯洛弹射的烈阳火球,却不料两个射空的烈阳火球在后方对撞,反弹乱射回来,正中多尔衮背心,烧出老大一块焦黑。
“吼~~”
剧痛的吼声,在十里内的天空掀起声爆巨涛,好比猛烈的爆雷,一波一波震往地上。大半力量放在维持烈焰刀上,在被烈阳火球击中的瞬间,多尔衮疼得眼前发黑,大口鲜血甫才喷出口,就被烈焰蒸发殆尽,假如不是他平日就以类似方式进行地狱苦练,现在一定无法承受。
(这招是……鸿翼刀的雄姿英发?)
在背心受到重击的瞬间,多尔衮脑里闪过这个念头,更隐约想到一件事,只不过兰斯洛的攻击连珠而来,必须聚精会神,先行招架,没法再行细想而已。
“多尔衮,你不是自负大日功的修为举世无双吗?怎么这点小把戏就把你给困住啦?别让我太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