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人大喊道,一人呼万人应。
“就是,就是,说来说去就这一两段,不是张生就是李生,剧情甚是乏味。”
“若是没有新故事就下来,莫要在上方丢人现眼。”
“就是,快下来吧。”
“下来吧…”
听到又是老套路,重复八百遍的张生,台下的茶客们满腹牢骚。
一反常态的闹了起来,对着台上的说书人冷嘲热讽,指手画脚。
“各位看官,切莫着急,容老朽仔细想想。”
看到台下人咆哮施压,说书人眉头紧皱,眼皮一跳,倒也不敢惹了众怒。
不然坏了名声,就等于断了生路。
“有了,各位看官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道来。”
说书人冥思苦想,终是想出了故事,舒了一口气,泰然自若道:
却道是,前朝一书生与花满楼一当红花魁相恋。
那日书生站在花魁面前和她说:“待我金榜题名时,十里红妆不负卿。”
花魁羞红了脸说:“当真?”
“若违此诺,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书生柔声细语,毫不犹豫对天起誓。
见书生情真意切,花魁心乱如麻,连忙捂住他的嘴,笑魇如花娇羞道:“哎,不需此重誓,我知你与他人不同。”
“知我者,雪儿也。”
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多时,书生便孤身进京赶考,花魁送他至船上,赠予他全部身家做盘缠。
两人依依不舍,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