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又开始起哄,一个人可能他们不敢,但是一群人,他们就有些肆无忌惮,毕竟法不责众。
“是啊是啊...”
“大人,何必让我们也欣赏一下案首作诗的风采呢?”
“哦?莫不是你们连本官的话都信不过?”李怀仁身体微倾,俯视众人,声音带着怒气。
紧接着又道,“本官说好,就是好,这儿还轮不到尔等放肆。”
话音一落,众学子知道这是知府大人生气了,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半分。
但是高世敬例外,上方的知府大人越是维护凌云,他就越觉得凌云做不出诗来的嫌疑越大。
肯定是这样,他心想,想用威压劝他们就此罢手,他就不。
愤怒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
“大人,难不成案首作的诗,我们在坐的诸位都不配看吗?”
“好好好,真是后生可畏,勇气可嘉,本官这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李怀仁一连说了三个好,声音蕴含愤怒,随手招来一人,命他将凌云写的诗逐个观看。
高世敬看着有恃无恐的李怀仁,再也没有刚才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当凌云写的诗传阅完之后,场面鸦雀无声。
因为凌云的诗不仅紧扣雅竹,更是连众人都写了进去。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老夫实在是没想到案首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佳作,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魏老头说的没错,这首词可是有深层含义,旧竹子不正象征着学政大人和知府大人吗?新竹子不正是寓意今年高中的诸位考生?当真了不得!”
……
大儒们的评论,无异于将高世敬再次打入死牢。
手中死死抓着凌云的诗,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