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凤璟妧收复雁城和钦州的消息一起传开的是朝中众人执意要将凤璟妧召回惩罚的消息,于是长都中便开始了一股不一样的浪潮。
凡是茶馆酒肆,只要是那些官大人们经常去的地方,店老板一律不提供任何饮品菜食,店中小二等杂役也是以鼻孔招待往日里备受人恭敬道官老爷们,将这些人看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煞是气人。
更有甚者,像是一力要惩治凤璟妧的刘正被上了百人书,皆是长都中今次落弟等着下一届科举的学子们联名写的弹劾书。
还有最爱民戴民的御史头头南天明,他家巷子口的民意征集箱里更是多了数不尽的指责和辱骂,都是为了凤璟妧抱不平的。
“陛下!这是微臣今早从箱子里拿过来的民意书,还请陛下过目!”
乾正殿里,南天明再次鼻青脸肿的出现在朝堂之上。
但现在也没人会去说他冒犯圣上了,因为在场还有许多人比其还要严重。
皇帝看着一个个被打成猪头的“众爱卿”们,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看向潘海递过来的民意折子,皇帝伸出去的手都有些哆嗦。
这件事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昨日南天明递上来的折子里就是百姓们歪歪扭扭的,尽是对朝廷大员们的谩骂,有的还将他带上了,问他为何要放纵这些刁臣诋毁忠良。
可怜的皇帝仿佛透过这一张张白纸黑字,就能看见那些群情激愤的脸,好像他们正站在他面前,一个个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他,问他为什么,导致他昨天一晚都没睡好觉,现在还有些隐隐头痛。
皇帝伸手将那些纸接过来,却一眼没看,像是拿着什么诡秘之物一般,飞快将它们压到折子底下,干咳两声看向大殿里站着的人,问道:“诸位爱卿今日……怎么都多多少少挂了点彩?”
众人:“……”
“陛下!实在是那些刁民太过放肆!微臣昨夜与几位大人们一起从茶馆里回去,莫名其妙就被人套了麻袋痛打一顿,张大人今日都没来上朝,实在是被打得狠了!”
皇帝看着自己怒目圆睁的臣子,似是心疼地将眉头拧起来,轻轻“唔”了一声,继续道:“这是与人起了争执?”
那人一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陛下!是那些刁民被某些人的妖言蛊惑了啊!这才分不清忠奸善恶,错把良臣当成奸臣对待,导致今日有许多大人都卧伤在床,无法来参政议政啊!”
皇帝又是轻唔一声,微微点头,“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众人:“……”
因为什么因为什么,这还用说吗?还不是因为一个凤璟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