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特意嘱咐我,说你肠胃不好,我下去给你拿粥。”
沈怀倾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说着,傅琛没有给予回应,只是在沉默地解手腕上的手表。
沈怀倾飞速下楼去给他拿粥,前面放进微波炉里粥幸好还没有凉,还残存着点温度,沈怀倾端着碗就快步上了楼。
走进门却看见傅琛的手表还没取下来,他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满眼的认真。
沈怀倾把粥放在一边,走到他面前,半蹲在地上,拿过傅琛的手。
“我来吧。”
橘黄色的灯光照映着沈怀倾,她一头黑长直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斜下来,白皙的肌肤散发着如玉的光泽,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狐狸眼中泛着潋滟的水光,藏在额前散着几缕发丝中,美的惊人。
没两下沈怀倾就把手表取了下来,看样子傅琛真是有点喝多了。平常都是他单手戴表单手取表,今天竟然还把他给难住了。
“还需要我喂你吗?”沈怀倾拿过粥,打趣道。
“那你爱我吗?”
傅琛像是中邪了一般,低声呢喃着,声音里好像强压着一头猛兽,却又无限温柔而深情。漆黑的眼眸灼灼地盯着沈怀倾,就像一滩沼泽近乎要把她吸入进去。
沈怀倾拿着汤匙正在搅拌粥,白瓷的汤匙撞击碗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爱吗?不爱吧。
不爱吗?但很多时候她又会无缘无故地想到他,在很多时候也选择无条件相信他,在亲眼目睹他和林依晴在一起的样子,她也会心里不痛快。
有时候甚至会下意识地依赖他。
以前有一个故事,一只野兽受了伤,他可以自己跑到山洞里躲起来,可以自己舔舐伤口,但是一旦有人在这时对它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
沈怀倾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她垂眸搅着手中的粥,端着碗坐在傅琛旁边。
“吃点吧。”沈怀倾细心地吹了吹,将一口粥送到傅琛嘴边。
傅琛目不斜视,定定地看着沈怀倾,有些自嘲地开口。
“不爱对吗?”
沈怀倾耐着性子继续哄着傅琛:“别说这些了,喝点粥吧,解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