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紫甘蓝本身呈蓝色,如果加一点白醋,他就能变红。”陈阿婆说,可是紫甘蓝现在才下种,正常情况下6月份才会收获,就算早春也得等到五月才能采摘。“最主要的是现在呀,大家连吃的都没有,怎么可能把这菜拿来当染汁用呢。”
陈阿婆的话不无道理,要真的把那么一大片紫甘蓝用作染料,估计骆凌墨也掏不出足够兑换的东西。
这可咋办?
“小伙子听老婆子一句劝,嫁衣肯定是不能用红色的了,但是红盖头还是可以的。”陈阿婆说,这几年他们村里的姑娘出嫁,都是盖一个红盖头,没有奢望过嫁衣。
实在无法,只能这样。最后,骆凌墨和陈阿婆说好了,六月底来取红布。而交换的东西除了一些吃食,还有三两盐。
看到事情办妥,萧志昂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老婆聊起天儿,“这布匹贵啊,盐巴也贵。就前不久,我们镇里有两个人到石羊村去换盐巴,结果盐没换回来,还被人打了一顿。”
“哎,这世道太乱了。以前我们三个地方都能好好的做生意,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石羊村那边老是挑事儿。”陈阿婆一边织布,一边说到。
“怎么,你们这边也有人遇到这样的情况?”萧志昂假装第一次听说的样子。
“有,怎么可能没有。”陈阿婆很快打开了话匣子,“去年,我们镇上有5个人去了石羊村,回来啊就遭了大难。”
“他们也被人打了吗?”
“这倒没有,全须全尾回来的。但听说他们去换盐的路上布和蔗糖被人抢了,结果什么东西都没带回来。”
看来陈阿婆也只是知道个表面,萧志昂知道,那几个人可不是被人抢了,而是抢了别人。
“那是挺倒霉的。盐没换到,自个儿的东西还丢了。”李桦娇佯装叹息。
“可不是?但最惨的还在后头,那几个年轻人回来的第二天镇里就出现了恶灵,五个年轻人一个都没跑脱。真是巧了怪了。”陈阿婆叹口气,手上活儿不断。
“呃…说起来是挺巧的。”萧志昂想了想:“阿婆,给我们指条路呗,那5个人没换到盐,正好我们身上有点盐,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和他们家换点什么。”
三下两下,萧志昂就打听到了那五个人的姓名和住址,双方再寒暄两句,几人便起身离开。
几江镇由于以前有深水码头,所以镇区显得大一点,人也蛮多。在这,甚至还能看到有茶馆和酒铺,这让萧志昂几人蛮意外的。要知道,自从恶灵出现后,渝水镇几户就没有商家了,没想到几江镇还有。
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也说得通,毕竟几江镇产蔗糖、产布匹,还种有烟草和茶叶,水产也丰富,相较于石羊村不临河,渝水镇夹在山水之间来说,资源丰富不少,从而能换取的物资只多不少。
李桦娇好久不曾见到这么多人了,尽管几江镇也没了曾经的繁华,但是茶馆和酒铺还是让她重拾了一丝从前的记忆。
“哎,你又怎么啦?谁惹你啦?”黄莺儿看着耷拉个脸的李桦娇,忍不住问到。
“还不是那个陈雪梅,惊魂不散。”李桦娇一边走,一边用手里的棍子用力扒拉着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