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挠了挠脑袋,脸蛋红了好一会儿,盯着晏轻舒叫道:“晏娘子,原来你都成亲了啊!对不住啊,我没看出来、”
盯着晏轻舒未曾梳起的头发。
因为这发型,他都把人身份给认错了。
在大晋只有成了亲的妇人才会把头发簪起,未婚的少女们这是披散的长发。这是现下区分人的一个标准。
晏轻舒点点头,她确实成亲了,还是个疑似守寡的小寡妇。
这年头的头发太难搞了。
逃荒时弄一个高马尾就能凑活。
短暂停顿下来,接触一下其他的人,自己这散乱下来的头发,就有些不像话。
“没关系,这个不重要,来咱们唠唠嗑,你们也是从南边过来的对不对?”她问道。
小兵点点头,这个不用隐瞒,跟军中机密没有关系。
晏轻舒又问:“你们有没有经过一些村子,那些村里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活着,若是有点动静,就是野狗无人喂养,孤零零的在村里流窜,还有些村子甚至被烧的没了形状。”
小兵点点头,脸上带着落寞。
这样的场面他们自然是见过了。
那些乱军,简直没人性。
“那你们经过旱灾,可曾见过以人为食,所有人都瘦巴巴的,若是不够强壮就会……”
“晏娘子原来你也见过啊。”小兵点头。
这些他们都见过。
他们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
见过断壁残垣,见过血流成河,还曾见过一片苍茫下全是尸体的惨状。
然而……
那些是战争,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