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赠你最合适。”
素来高冷的秋月白一时间手足无措,她沉默了许久,最终指着凉亭里的座椅道:“坐吧。”
宁琅上前坐了下来,很不客气地端起秋月白还没喝完的花茶,直接一饮而尽。
“味道不错。”
秋月白想到自己方才才喝过,心脏跳动得更快了。
不过在握住秋霜剑的剑柄之后,她渐渐冷静下来,并且主动道:“先前在西蜀剑门时,你说你练了一种叫大黄庭经的心法,不到玉璞境不能…不能双修,现在十年过去了,你可突破到玉璞境?”
宁琅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毕竟这事已经传得很广了。”
秋月白不明白宁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道:“问剑大会结束后,我只离开过这里一次,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宁琅道:“那我跟你讲讲这十年都发生了什么?正好我也有一肚子话想说又不知道该如何起头。”
秋月白轻轻点头道:“好。”
宁琅娓娓道来,将问剑大会之后的事像是讲评书一样的一件件讲了起来,从头到尾,秋月白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的表情随着宁琅的讲述,也开始有了变化。
每次宁琅讲到自己遇到危机时,她那双好看的柳叶眉都会蹙起,在宁琅讲到转危为安的时候,又会立马舒展开来。
当然宁琅也不是什么事都讲了出来。
像安玲珑、吴文君、陈诗诗、慕容云歌的事,他都一笔带过了。
最后讲到自己渡四九天劫时,秋月白竟然也有些紧张起来,就像是自己身临其境一样,等到宁琅说他扛过最后一道天雷,昏迷了七天之后醒来时,她才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他这十年,过得真精彩。
不像我,除了去了一次东海,其他哪里也没去过。
宁琅讲完斩杀司空明的事,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喝完后,他大方笑道:“不过这十年虽然经历了很多事,但不知为何,好些时候都能想起秋姑娘你,所以离开武江城后,我便一路赶了过来,路上一刻都没歇。”
听到这话,秋月白侧过身,藏起自己的上扬的嘴角道:“我们加起来才见过两面而已,你想起我做什么?”
“不知道,自然而然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