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两步,景心提着裙子追了过来,轻声急促喊道:“牧舟。”
景心本来以为沈牧舟是想通了,四年,每年的簪钗会前都会邀请他来,今年他来了,却是为了别人来的。
那她呢?她算什么,这么些年的等待和痴心又算什么?
林颜汐回眸看向景心,细腻瘦白的小手腕在瑟缩挣扎了一下,却被沈牧舟更牢的攥在手心里。
她急着解释道:“景心,我和他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的,这......这钗子。”
她一边说,一边摸上头发的发钗要拿下来。
沈牧舟用力一拽,将林颜汐拽到身后,面对景心冷淡说道:“朝阳郡主,你与本王并不相熟,唤本王牧舟未免太过亲昵,以后还是唤声王爷吧,望郡主早日寻得良人,莫要再浪费年华。”
景心眼里含泪,珠串挂在额间晃了晃,抿紧柔唇忍着不作声。
林颜汐莫名有丝愧疚和同情,想说些什么宽慰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犹豫道:“景心。”
她刚开口,景心猛然抬起眸子盯向她,怨念道:“林颜汐,你少在我面前得意,你对王爷来说不过是一时新鲜,我们之间还轮不到你说话。”
沈牧舟蹙着眉道:“朝阳郡主,慎言,你我的事,莫要迁怒旁人。”
说罢,他就带着林颜汐离开了,直到二人上了马车,沈牧舟才松开她。
林颜汐情绪低落,压低眼皮,转了转手腕,五个清晰的红色手指印触目惊心。
他才想到刚刚抓住她时,她手腕细得还没刀柄粗,这肯定抓疼了她。
“娇气。”他低声念了一句,拉过她的手腕。
她眸色复杂,想到刚才景心的事,心里闷闷的道:“你与景心情谊深厚,不该如此当众驳了她面子。”
他轻轻帮她揉搓手腕上的淤痕,没回答她说的话。
景心从小就爱粘着他,私下里都不知道同景心拒绝清楚了多少次,可她不曾收敛还到处去说他对她有情谊,就是顾及她的面子,多年没有拆穿,才闹成现在这样。
林颜汐看着他的眉目冷清的侧脸,线条凌厉分明,黑长的睫羽垂下倒影映在眼底,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话。
她忽然捂住自己心口,莫不是重生后的后遗症,患了心悸?
沈牧舟轻声问道:“心口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