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双手捧着他的脸，转头去看漂浮在道路中央的廖瑜：“二哥，你看那是廖瑜姐，别嚎了。”
“廖瑜姐？”秦昧眨了眨眼，盯着那团被浓郁黑煞包裹，露出惨不忍睹的脸，浑身是血的傀，看了半晌终于认出了对方。
见是熟悉的人，秦昧轻颤的身体平静下来，身体如面条般倚在车身上支撑着。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
殷天霖看不到廖瑜的身影，只觉得秦阮跟秦昧言行举止十分怪异。
秦阮松开秦昧，踱步走向廖瑜。
廖瑜身后还跟着两名阴差，它们用锁魂链将齐凌的四肢铐上，齐凌的皮囊已经被扒了个干净，血肉模糊一团，如果不是靠灵魂辨认，都分不清楚这人是谁。
两名浑身煞气，面色青白的阴差，看到秦阮恭顺弯身行礼。
站在安静山道上的秦阮，身形鹤立鸡群，浑身散发出浑然天成的慵懒气场。
她薄唇轻启，清冷嗓音：“廖瑜姐？”
廖瑜对她躬身，出声感谢：“秦小姐，我要走了，谢谢你今天出手相助。”
秦阮潋滟狐狸眸中闪过浅笑，刻意压低的嗓音透着哑意：“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也没做什么。”
廖瑜站直身体，露出脸上感激不尽的神情，由衷道：“如果没有您，我也不会报仇，日后如果有机会再报您的大恩。”
秦阮单手插兜，轻啧一声：“多此一举，跟阴差走吧，好好在地狱服刑，争取早日投胎转世。”
“好——”
廖瑜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脸上露出释怀神情。
殷天霖走到秦昧身边，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不解地问：“你妹妹跟谁说话呢？”
秦昧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嘴巴一张一合：“傀。”
殷天霖：“……”
他唇角抽了抽，摆明了不信。
秦昧看他脸上似曾相识的神情，像是看到去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