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砸吧着嘴道。
张顿笑着道:“换做是你,你也生气。”
“别拿我跟他们比啊,我还要脸呢。”唐俭嫌弃的摆了摆手,又道:“冯寺卿呢?”
张顿冲着鸿胪客馆方向努了努下巴,道:“去安慰突厥使团的人了。”
“噗嗤!”
唐俭闷笑出声道:“他这是去安慰?怎么感觉像是去火上浇油。”
张顿提醒道:“不一定,万一是落井下石呢?”
“哈哈哈哈!”
唐俭大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说话中听!”
吃完饭,二人开始忙公务,贺景刚刚送来宫里的旨意,说是突厥使团远道而来,要鸿胪寺的官吏,带着他们四处转转。
当张顿、唐俭忙了一上午,到了午饭之时,冯然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嘴里喃喃自语着,“遭了,这下真要遭了!”
张顿好奇道:“冯寺卿,怎么了这是?”
冯然抬起头看向他们,神色悲戚道:“突厥使团说,打从今天开始,他们不吃饭了!”
唐俭纳罕道:“他们不吃饭,你担心什么?”
冯然捂着额头道:“你说呢?若是使团饿出个三长两短,你我怎么跟陛下交代?”
“到时候本官落个失职之罪,怕是在所难免了啊。”
说着,他指了指唐俭,又指了指张顿,叹息道:“执失善光这样做,摆明了是来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了。”
“当下朝堂上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咱们鸿胪寺,不出两天,这件事必定朝野皆知,万一再饿倒几个人,事情就大发了!”
“到时候,本官逃不掉,你们两个人也难辞其咎啊。”
唐俭皱眉道:“有这么严重吗?”
冯然没好气道:“你以为呢?这两天突厥使团吃了几次闷亏,都跟你们有关,他们不吃饭,不也是因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