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浓厚了几分。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找杜淹打头阵的原因。
其他人不敢重返旧账,将百官欠钱的事在朝议上说出来。
唯独杜淹敢。
因为他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
御史,不怕得罪人。
毕竟身为御史,不参奏几个人,得罪几个人,那还能叫御史吗?
尤其是御史大夫。
不把人都得罪光了,就是他失职!
忽然,长孙无忌发现有几道目光正盯视着他,偏头望去,就看到九个国公,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
“长孙尚书,你真是玩的好手段啊。”
封德彝皮笑肉不笑道:“老夫若是没记错,你和张顿是有师生之谊,怎么今天反倒帮他树敌啊?”
陈叔达、萧瑀几个人,也一脸好奇的望着他。
赎铜之法改而不废之事上,他们看出长孙无忌和张顿有那么点关系。
可是现在,他们有些怀疑起来。
如果张顿真和长孙无忌有师生之谊,那今天他断然不可能把张顿推出来。
这跟将张顿推入火坑,没什么区别。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跟张顿有师生之谊了?其实是这样……”
说着,他将跟张顿的恩怨,小声说给他们听。
九个国公听了,不由神色一肃。
封德彝微微颔首,道:“那是昨天老夫错怪你了,不过也不能怪我们啊,谁让你昨天上奏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