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陇县就是做造纸作书的生意,若是按照张顿说的来办,那岂不是要舍弃所有作坊?
张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耐心道:“你们印书,需要的成本也不少,而你们从河东道进货,可以省去很多成本,何乐而不为?”
众人沉默了。
他们自己造纸作书,需要的成本确实不少。
他们也看得出来,如果从河东道那边进货,自然能省很多钱。
张顿说的没错,但他们感觉心里膈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却又说不上来。
为首豪商沉声道:“张少尹,如果我们只从河东道进货,那我们在陇县的作坊,就得全部舍弃。”
“可若是哪一天,我们从河东道进不到货,或者哪天河东道的纸和书贵了,我们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怎么会呢。”
张顿笑了一声,“你们若是不放心,本官可以代河东道的并州大总管府,和你们签一个契约,五年内,绝对不涨价。”
“五年后再签契约时,按照当时的价格来算。”
听到哦啊这话,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为首豪商脸上露出笑容,“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张少尹给我们机会,我们焉能不顾?”
“在下多谢张少尹。”
看着他拱手,张顿抬手制止住他,笑着道:“别急着谢。”
“你们跟我们合作,就不怕得罪了陈然?”
六名豪商相互对视了一眼,为首豪商无奈道:“张少尹,其实我们在来以前,就劝过陈然,我们是想和他一起,来和张少尹谈合作,奈何他不听啊。”
“那就不说他了。”
张顿摆了摆手,问道:“你们打算要多少书?”
为首豪商神色一肃,“那就要看张少尹,能给我们多少了。”
张顿沉吟道:“河东道那边,多的是等着开工的百姓,作坊随时可以扩建,就是说,你们要多少,我们就能给你们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