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加赏,陛下乾纲独断!”
说完,他再次躬身作揖道。
李二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提到了杜淹,提到了长孙无忌,偏偏没有提张顿!
李二盯视着他,吐字道:“封密公,你是不是漏了一个人?朕派去河东道的钦差,共有三人,你为何不提张顿?”
封德彝低着头不卑不亢道:“陛下,三位钦差当中,杜公乃是御史大夫,长孙公乃是吏部尚书,二人都位居三品,服紫袍,挂金鱼符。”
“而张顿,年龄未及加冠,官职也不过是京兆府的少尹。”
“说一句直白的话,此次前往河东道的三位钦差当中,他张顿,也是听命行事罢了。”
面对李二的盯视,封德彝面不改色,语气平静道:“在朝堂上,他听命于陛下,在外自然听命于杜公和长孙公的,故而臣以为,他不值得一提。”
李二眼眸眯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好利的一张嘴。
三言两语,就把张顿的功劳,快要抹去了!
如果张顿不是他派去的,如果不是知道张顿的能耐,如果杜淹、长孙无忌不是将张顿在河东道做的事如实秉奏。
恐怕,张顿的首功,就这样没了!
李二冷笑了一声,“封密公,朕记得,张顿抓过你儿子,也得罪过你吧?”
封德彝摇了摇头,神色困惑道:“陛下之言,臣有些听不懂。”
“那朕就说些你能听懂的!”李二缓缓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冷声道:“你之所以不议张顿之功,就是因为他得罪过你,抓过你儿子,所以你记恨在心,故意如此,是也不是?”
封德彝正气凛然道:
“臣之所言,句句都是秉公而论,绝无私心!请陛下明察!”
李二淡淡道:“如果是秉公而论,那就好办了。”
“据杜卿和长孙卿上呈的奏折,此次他们在河东道做的事,皆出自张顿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