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牧擎苍怒不可遏的模样,余涛语气不急不缓道:
“牧擎苍,我今日就把话说的再清楚一些,只有你一家畏罪而死,我这个太常寺少卿,才能成为太常寺卿。”
“一字之差,你知道我要努力多久?有可能到致仕,我也去不掉这个‘少’字。”
“但若你一家畏罪而死,我上奏朝廷,说不定我就少辛苦十年,换做是你,你不会这样选吗?”
牧擎苍怒声道:“陛下不是昏君。”
余涛笑呵呵道:“但陛下也不是圣人。”
“……”
前堂外稍远的拐角处,正在看着二人的李靖、李道宗瞠目结舌。
李二眼角跳了几下。
张顿啧了一声,这老家伙真敢说啊。
穆擎苍冷声道:“你就不怕此话被陛下听到?”
余涛没忍住再次笑出声,“陛下能来你家?”
“……”前堂外,李道宗、李靖同时看向李二。
“看我做什么?”李二反瞪了回去。
就在此时,前堂内忽然响起牧擎苍激动的声音:“我认识平康伯!”
果然,张顿站在远处听到这话,暗暗叹了口气,还真被他猜出来了。
“这下,余少卿要投鼠忌器了。”李道宗压低声音道。
李靖微微颔首,“是啊,以平康伯在朝堂上的地位,这个余涛也得让三分。”
张顿讶然,“我有这么厉害?”
“牧擎苍也是在赌,赌余涛不知道他跟你是什么关系,若是余涛听了你的名字,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不就逃过这劫了?”
李二瞅着他道:“若换做我是余涛,我也得怕你三分,毕竟疯狗就算不咬人,被一直盯着也足够胆战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