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性子淡然,一个性子冷清,虽然没说几句话,但互相甚为投缘,渐渐的亲近了许多。
可是历寒月向来只顾修道,对观外事向来不上心,最多也就是听几位师兄闲谈一二,哪里知道‘拔毛天君’是何意,只得摇摇头。
林古道听完两个女子的话,笑道:“贼不走空,贼走皆空,雁过拔毛,正是此意了。”
镇南小院外。
赵牧灵已经站立多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拜访主人,被主人拒之门外,可他却是站在自家院门外面。
童子米汤话声一落,一个身着老旧素衣、须发皆白的老人便走到门口处。
正是昨日一丈观外那个薛羽的师傅薛車子。
老人本来打算给赵牧灵拱手见礼的,但立在门口再一看,发现门外立着的那个双手捧花的红发女子,赶紧调转身体,对着朱贞稽首到地,重重一礼,起身后才对着赵牧灵行了一礼。
薛車子言语间目光时不时瞥一眼朱贞的神情,言语间甚为恭敬,说道:“小老儿特来此答谢牧灵老兄昨日对小徒的援手救命之恩,叨扰多时,只想面谢牧灵老兄才能心安,小老儿无以为报,略备薄礼,望牧灵老兄千万收下。”
老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后招手,一个少年捧着盒子慢慢走过来,正是薛羽,不过少年神情呆滞,魂不守舍。
门外,朱贞不耐烦道:“先让我们进去再说不迟。”
薛車子歉声连连,赶紧让开门口,赵牧灵抱起袋子,众人终于得以进门。
一进去就看见几个小家伙抱成一团,看着正屋门口的炎霜华瑟瑟发抖,炎霜华也冷眼看着几个小家伙。
直到赵牧灵走进院子,炎霜华才喜笑颜开的叫了一声牧灵哥哥,几个小家伙一听炎霜华说话,就抱得更紧了。
见此情景,赵牧灵不由得感到好笑,前日武冥来的时候也是相同的情景,不知道这几个小家伙为什么会这么怕炎霜华,而且感觉他们对朱贞也有发自内心的害怕。
赵牧灵将袋子放进屋中,搬了几条板凳出来放在院中,众人才落座。
米汤站在赵牧灵身边笑盈盈说道:“公子,咱们这位薛車子老兄可不只是专程为了答谢而来,想必他还有话要说。”
薛車子走上前去将盒子交给赵牧灵,这才说道:“小老儿不敢有瞒牧灵老兄,这次拜访,除了是专程答谢牧灵老兄,还想求牧灵老兄行个方便,将那果子惠赠一些给小老儿这不成器的徒儿,小老儿感谢牧灵老兄大恩,不敢无功受禄,自该有所表示。”
朱贞看着这个血脉稀薄的旁支远亲心中略微有些尴尬,想来买果子就直说,不知道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干什么。
薛車子满头花发,赵牧灵听他一口一个牧灵老兄,比昨日见到时还要客气,心中受宠若惊,又别扭得紧。
赶紧说道:“您如果不嫌弃,叫我赵牧灵就好了,我也叫您薛老伯,既然咱们已经认识,就不用太客气了。你要买果子,正好我今天摘了很多,您如果不嫌弃,走的时候一定要选一些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