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饶你一命吧!”
心意微动,河水卷起微澜,一个昏厥不醒的少年和一个惊慌失措的童子出现在男子身边的河流之中。
米汤眼皮一眨,已经换了一个地方,那个让人畏惧的老家伙已经不见了,胡婴的身体顺着河流漂浮,血染河红。
米汤身子矮小,急急扑过去扯住了胡婴的身体往岸边走,还没上岸就看见河岸上有一个身影站在头顶上。
那个人影很奇怪。
没有丝毫灵气,根本没有境界可言,似乎并非是修行中人。
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气势,米汤感觉有泰山压倒微尘之感,只不过自己是那一粒微尘。
“你是他的朋友?”
米汤童子之身,手脚短小精致,一副孩童的模样,立在河中干咽口水,眼睛傻瞪着头上身影点头。
“那就拜托你照顾他了,我还有点事,去去就回。”
话还没有传到米汤耳中,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
……
青羊山上。
小院子里一个屋子门口涌血如泉,院子里已无立脚之处。
屋子之中无人能偷闲、气氛紧张,青羊子腰中长剑已经出鞘,挡在那把血红长刀之前,虽然一刀一剑二者气势伯仲难分,但是相交之下,青羊子却一直都在后退,因为此时的青羊子早就已经耗尽了所有身上灵气,凭借众人援手也只能勉强维持。
而在那把血红长刀之下,骨肉堆砌而形成的那一道人形也在不断的崩散,其骨肉之上的纹路散发着刺眼光芒,一根根穿透血肉的血红长钩铃铃作响。
老者勾钜手心一股血线射出,连接于那一堆用血肉堆积起来的人身上的繁杂纹路,一道道纹路环环相扣、首尾衔接,宛如一张细网将那个‘血肉之人’紧紧锁在网中,而那张网被崩的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得死,如今之计,我们只能救一个。”
两个儒衫男子站在青羊子身后,一边‘借给’青羊子灵气,一边压制着长刀之下那个‘血肉人身’之上插地密密麻麻的血红长钩,两人一搭一和,说道:
“白先生是不是故意留给我们这么大个难题?
“这一次可把我的家底儿都掏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