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醉了,他嘴里不停说着这些年的种种。
像是把积压多年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说了好一会儿之后,李承乾的酒好像也醒了,“孤多言了,这些事情本就和你没关系。”
李正摇着蒲扇给自己扇着风说道:“太子殿下说出来之后是不是轻松了很多?”
李承乾点头,确实舒坦了不少,甚至没有想到自己会对李正说这么多,平日里这些话都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对李正却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了。
李正微笑对李承乾说道:“太子殿下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一直在长安容易把人闷坏了,多交一些朋友多说一些话。”
看着四周的环境,李承乾明白了。
李正这里很安静,可能是这种安静与惬意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所有警惕。
李承乾起身躬身说道:“孤向县侯抱怨了这么多,还望不要见怪。”
“其实对一个父亲而言,不论太子殿下做得多好陛下都不会夸奖殿下,就像是我爹一样,我在荒地里种出粮食,我帮着村子里的人挣了钱,他从来没有夸我过,反而怀疑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李承乾:“……”
“陛下对太子寄予厚望才会这样,因为陛下是太子殿下的父亲。”
李承乾坐在草地上怔怔不语。
看他的神情,李正悠哉地喝下一口酒水,若是以后可以不让李承乾和李泰同室操戈,也算是为他李二积德了吧。
房玄龄坐在自己的府邸正看书,家里下人便来报,“家主,魏王殿下来了。”
抬起头,房玄龄放下手中书卷,“请魏王进来。”
收到门房的汇报,李泰急急忙忙走入房玄龄的书房,“房相。”
房玄龄淡然自若地问道:“魏王殿下,所来何事?”
“房相,我想了一夜,你说父皇为什么要让李正去养马?”
房玄龄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泰说道:“魏王殿下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陛下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