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手脚都被人用铁链锁住,除非塞拉斯附体,否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摆脱牢笼的束缚。
但继续搁这儿躺平摆烂也不保险…
陆弗言根本不清楚洗脑工作的流程,对于口罩男刚刚拿出的正六边形机器更是一无所知。
眼下药剂的效果已经被nkud彻底消除,倘若作业途中出了什么差错,他根本不知道做出怎样的反应才算恰当。
万一应对失据被对手看出破绽,势必引起无穷后患。于是几番纠结之后,陆弗言只能孤注一掷,拿出了古代使节指定保命妙招…
眼看口罩男将连接自己头部的机器调试完毕,他突然嘴角一咧,大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呜呜呜呜!”
起先他只是笑,后来开始哭,再接着又突然唱起不成调的小曲…发展到最后甚至不受控制的念叨起一些意味不明的内容。
放在末日之前,如此行事要么被当做行为艺术,要么就是妥妥的疯子。
而即使是在人均见识过大场面的废土世界,这些反常的举动也足以引起有心人的警惕。
特别是对正准备连接心智干扰矩阵进行思维写入操作的口罩男而言,更因这起变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正常人都不会冒着被污染的风险把自己的精神世界与疯子相连,又何况面前的奴隶疯得如此蹊跷。
他重新打开头灯,并扒开陆某人的眼皮细细检查,前后忙活了好几分钟却始终无法得出让自己信服的结论。
于是口罩男又从工具包里拿出一瓶尚未开封的药剂,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细细研究,仿佛已经把给奴隶洗脑的事情完全放在一边…
“怎么回事?不该是这个疗效啊…”
面对医疗事故,口罩男满脸疑惑。
只可惜,光靠装疯卖傻终究不能解除警报。
短短两三分钟后,被锁在床上的陆弗言就意识到自己完全低估了专业废土打工人的执行力!
就在他自觉已经涉险过关之时,口罩男却突然浑身一颤,仿佛触发了某种特殊思维机制。
他立刻摘下墨镜,并借助这个特定动作马上坚定了决心。
——没了遮挡,陆弗言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眶周围留下的灼烧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