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如果有条件,我希望人人平等、天下为公。
但既然你我都生活在这么个万物凋敝的时代,有时候也不得不对现实做出妥协…存在即合理嘛。”
“合理吗?”
赵小姐继续追问。
“我所谓的合理是指合乎理性,而不是指符合广义层面的公序良俗——100个人住在漏水的大船上,不先让船工吃饱饭,他们怎么有力气堵住破洞?
硬是要求大家施行绝对民主的政策,把只够50个人吃的粮食平均分成100份,这是在扭曲现实适应理论,结果不过是100个人一起淹死而已。”
说到这儿,陆弗言先是伸手指了指瑟瑟发抖的死胖子,而后又指向楼下舞池中的凤蝶夫人。
“我把他们都杀了,还会有其他奴隶主填补他们的空缺;
我推翻整个中继站的奴隶制,失去计划与领导的受压迫者或许能饱餐一顿,但之后更多的人却会因生存物资匮乏的问题死去…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买卖,我为什么要做?”
“看来你想的很透彻,那为什么之前还要逼陈维利找夜莺酒吧的麻烦?”
“一码归一码嘛。”
陆弗言摆了摆手。
“我撺掇陈老板找凤蝶夫人讨债,他不论去不去,总会觉得背后是海正制药下的黑手——只要陈老板不敢上门找罗德尼查证,我干掉人家医药代表的事情就能拖延几天曝光。
如果运气够好,陈老板或许还会私下打听有关此事的消息,这样还能分散你们这边的注意力,而我则趁此机会打个时间差溜走。”
“计划的不错~”
赵曼筠报以微笑。
“可惜没成功。”
陆弗言叹了口气。
“反正关于你的问题,我能回答也就这么多…按照等价交换的原则,现在应该轮到我向您请教。”
“可以,但我不一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