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过于气愤无法发泄,薇妮只觉心中堵得慌,下意识地望向了病床的床头柜上。
在那里,摆放在一本记录病人日常状况的笔记本与一支签字笔。
望着这本笔记本,薇妮眼神有些恍惚。
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她刚刚跟随塞西莉亚时,性格还比较怕生、内向,因而有着一个记日记的习惯。
每当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她总是喜欢将之记在日记本上,这也算是小时候内向的她,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
忽然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让薇妮愣了一会,很快起身,取过笔记本与签字笔。
犹豫了一会后,她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
“某年某月某日,因疏忽大意之下,我中了狐妖的诡计,被狐妖各种欺凌……”
“该死的狐妖,他先是让我穿上羞耻的白丝,这也就算了,还强迫……之后又……实在是可恶至极……”
“作恶多端的狐妖,那天总计拍我三十四次,攥我六十三次。
更可气的是,他还嚣张至极地出言顶撞我多次......”
具体是多少次薇妮记不清楚了,但是大致还是记得的。
想了想,她用签字笔将“多”字化掉,随即在下面修改了一个“两千余”……
“该死的狐妖,恶行累累,多次欺负我也就算了,还对身为人妻的蕾拉下手……”
“最为可气的是,他在欺负自己与蕾拉时,还要逼迫我们出言贬低自己的父亲与蕾拉的丈夫……简直是个魂淡!”
“狐妖,你等着,我必然不会让你如愿,堕落成乖乖听你的话的玩偶,哼,我是不会堕落的……”
薇妮心思电转间,只觉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日记一连记了数页不带停顿的。
若是此时有人在旁边,必然可以看到,日记上密密麻麻写满满了昨晚,狐妖是如何羞辱她的,且还十分详细,详细到每一个步骤分毫不差地记了下来。
若是只有这样也就算了。
薇妮明明记着日记,是想要发泄情绪来着,但记着记着,连那原本充斥着怒意的双眸,却逐渐变得湿润起来。
此刻的她,因为太过专注于记日记,却是并未注意到,她那双迷离的眼眸,不知为何,已然变成了一片旖旎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