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太妃有些讶异了。
这脸，怎么看都不像是扇肿的。
“太妃娘娘。”正巧，云芷的声音响起，高太妃看到她，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敛去眼底的冷芒，冲她笑眯眯的招了招手：“过来吧。”
云芷抬着轻缓的脚步走上前去.
“这王嬷嬷的脸，是你扇的？”高太妃脸色看不出喜怒，虽然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可眼底却是冷漠的，经典的皮笑肉不笑。
“是。”云芷颔首，供认不讳，但紧接着又道：“不过，是她先动手打了云芷的陪嫁丫鬟，云芷一向没有扇下人巴掌的习惯。”
“哦?”高太妃觉得有趣，干脆饭也不吃了，又淡瞥了王嬷嬷一眼：“真是你先动的手？”
“娘娘！”王嬷嬷匍匐在地，“老奴是想帮王妃教育一下她身边那不知礼数的丫鬟。”
这个理由一说出来，太妃娘娘应该会向着她的吧？
毕竟她本就比丫鬟的身份要高一些，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也没少教训宫女，太妃娘娘从来不说什么的。
可这会儿，她没想到，自己竟会猜错。
这自信满满的声音刚落下，高太妃的声音便提高了一些：“翊王府的丫鬟，你若是想教训自然随便，就像之前在皇宫那般。”
这里，王嬷嬷还没听出端倪，只连连点头，心里有些得意。
可下一瞬，高太妃的话却峰回路:“但王妃的陪嫁丫鬟，代表的是相府的脸，你打了那丫鬟，不仅仅是打了王妃的脸，更是打了相府的脸，给你几巴掌，你也该受！”
王嬷嬷惊得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云芷走上前，神补刀：“太妃娘娘，云芷仅仅打了两巴掌，一巴掌因为青儿，另一巴掌是她对云芷出言不逊。”
“才两巴掌？脸怎么就肿成这样了？”高太妃满脸惊讶。
这会儿，王嬷嬷也是从空气中嗅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息，急忙想开口插句话。
没想到云芷又抢着开口道：“王嬷嬷说，是云芷夜里趁她睡觉时报复的。”
“……”听到这话，高太妃没再说话，反而是用凝重眼神盯着匍匐在地的王嬷嬷。
感受到来此头顶的，王嬷嬷吓得已经说不出话，原本是她来告状的，结果这个王妃三言两语就把她的路给搅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