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的凤眸不为所动，淡然开口：“说吧。”
“是那个叫玉霜儿的，她之前给我献计，说什么只要云芷死了，我……我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王妃，然后我告诉她，计划若是顺利，我可以让她当侧妃，她也答应了的，入府的杀手都是她安排的，我……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表哥，你相信我，好不好！”
“……”白翊呼吸骤然沉重，从看到那些杀手腰间的香木后，他其实便猜到了，玉霜儿定然脱不开关系。
如今得到这个答案，他心里并不意外。
可是，不知为何，他脑海间掠过云芷的脸。
过往他因为玉霜儿，选择不信任云芷的桩桩件件，都在脑海里浮现。
惹的他心间一阵烦闷。
而眼前的高香香，还在抽泣着恳求：“表哥，你放了我吧。”
“夜枭，将她丢出翊王府！今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她踏入翊王府半步。”
“是，王爷！”
阴暗潮湿的刑房内，他大脑逐渐不受控制，回想着三日前云芷那张如死灰般的面容，一时间，他忽然有些厌弃自己，一拳打在旁边凹凸不平的石墙上，血顺着指关节留下，阵阵泛疼。
他抬手掩面，任由鲜血涌流，沙哑着声，黯然道：“一直以来，本王都是那个雪上加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