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秋轻轻笑起来:“我怕什么?我最怕的是那暴吏一样的人,才不怕对我呵护备至的狐仙,就算他不是狐仙是狐妖,我也不怕他。他把他们一族最珍贵的灵丹都给了我,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多秋的脸上露出了当时骄傲的神色,那神色还有一个形容词,叫有恃无恐。
朱氏进了门,一开始倒也安静,因为毕竟多秋先进门,且是过了父母明路的正妻,名分上有个先来后到,朱氏要称呼一声姐姐。且在朱氏眼里,这个多秋不仅生得漂亮,贤惠名声在外,还身怀六甲,真是处处压她一头,她刚进门是新妇,自然不能贸然嚣张。
那一段日子里,康黎自然是尽享齐人之福的,一顿晚饭,两位妻子各做各的,同时奉上。康黎也知道都吃一些,不偏向于谁。书房里写药方,也是一个磨墨,一个添茶,三人皆不多话。
可渐渐的在朱氏眼里,认定了康黎还是喜欢多秋多一些的。
她送去亲手精心制作的松瓤卷子茶花饼,康黎吃的不多,多秋送去那油腻腻的烧鸡,他却吃得一干二净,眉开眼笑。她做的白色睡袍是蚕丝的十分舒爽,一般人家用不起的,康黎也只道了一声辛苦,却穿的是多秋做的艳俗火红色睡袍;天气渐冷,她拿嫁妆里名贵的狐皮子做了件轻裘,多秋只寒酸做了件棉袍,可康黎却疾言厉色让她将轻裘收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转身穿上了多秋的棉袍。
朱氏从懊恼化为嫉恨,这不是偏心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