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的一贯风格。
为首的剑阁大长老盗骊长揖在地,神态焦急,全没了得道老修的颐和仙姿,眼都红了:
“阁主,不可啊!”
“这么大的事,不能凭一时冲动,弃身后诸般不顾!”
“天悲岛凭借您的声明,召引今日天下修士尽聚在此,小阁主年纪尚幼,又从未经见风浪,一旦辩道失败,往后如何于天下门派间立足?”
“届时不光剑阁声威扫地,小阁主就算辞去继承人之职也难立足,再想挽回声明难比登天啊!”
阿桂和月雅也长身跪拜,同盗骊一并苦劝:
月雅哭求:“我等知阁主欲令小阁主寻机历练。可是今日辩道凭小阁主之资历,如何能引道法共鸣?”
“辩道失败,以小阁主那要强的个性,她定不能自处,阁主到时候追悔晚矣!”
阿桂也苦求:“阁主不能图一时爱女心切,于后果不顾!望阁主三思!”
所有长老护法纷纷跪地长揖,齐声高呼:“望阁主三思!”
房内
虞颂端坐在书案前,垂着眼。
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支玉质芙蓉镯,从粗细大小很容易分辨,镯子是女孩儿家佩戴的饰物。
芙蓉镯玉质通透色泽水润,光透进镯子里,可见若隐若现的雨丝暗纹,此物应价值连城。
只可惜,是支断镯。
但断掉的茬口已经没有新玉裸露的颜色,同打磨过的镯子表面色泽几乎一样。
显然是许多年前就坏掉的旧物。
“爹爹,如果我不能像您一样以剑入道,我宁愿不入天悲岛弟子籍,更不会做剑阁的小阁主!”
“爹爹,荣耀是您的。我虽是您的女儿,可我亦应有己志,若我此身注定无缘修行,我宁愿放弃这份天生的富贵!安心做一世凡人!”
当年仅七岁的虞昕竹,同样是在这个房间里,当着虞颂的面,将她出生时虞颂亲手为她戴上的,象征她身份的玉镯,拍碎在虞颂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