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言表情不变，连唇角的笑容的弧度都是一致的。
“真尊缪赞，只是此事还恕晚辈不能答应。”
阮辞面色一变，微微皱眉，连跟在他身后的阮清都忍不住抿了抿嘴，像是很不服的模样。
她努力的压抑住仇恨的色彩，只不过更加面无表情了，暗地里却咬碎了一口银牙。
都是姜汾，抢了她的父亲不算，竟然还有脸从他父亲这儿拿灵石。
拿了钱还不办事，她以为整个修仙界只有这一个炼丹师吗？
不过区区六品……
顾无言看了她一眼。
“真尊容禀，晚辈的身体情况实在是……”
他无奈的笑了笑，声音轻轻的却把节奏拿捏的很是到位，不卑不亢道。
“晚辈这身子实在不争气，这次元婴天雷已经耗费了十成的力气，虽然成功结婴，可这身子没个十年八载的恐怕养不回来。
平日里炼一炼四五品的普通丹药还好，可化灵丹……实在并非晚辈如今的能力范围之内，没有十成把握，晚辈有时害怕毁了前辈的灵草。”
他抬头一笑，脸色白皙如玉，却也可以说成是旧伤未愈。
反正……元婴天雷太强是真的。
他身体不好也是真的。
“若是前辈不介意的话，晚辈可以勉强为前辈一试。”
阮辞还没有说话呢，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偷偷的扯了扯。
——是那宝贝女儿在说不愿意了。
本来这个灵草找的就艰难，她想找最好的炼丹师，才不想将就呢。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顾无言脸色不变。
阮辞却尴尬极了，连忙站了起来。